The Seed and the Sower 09-10
又名：Merry Christmas Mr. Lawliet
Lawliet视觉
火月/L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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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松田依旧每天早上都来汇报火村英生和俘虏营的情况，当他说到模木上士似乎准备处决两名士兵时，我们还穿着一身剑道服便马上赶过去。
我们大步流星往操场走去，只见在一支队伍前面，有两名士兵一个被打趴在地，一个跪在一边，身上已经伤痕累累。模木上士拿着拔了鞘的军刀，似乎要准备干什么。
松田大声喝止住他，这时模木和其他士兵都注意到我们，立即站直军姿，行军礼。
夜神月来到众人面前，看了看地上被虐打过的两名士兵不禁皱眉，质问：“模木，这是怎么回事！”
“报告长官，这两人多次扰乱军营风气，同性私通，伤风败俗，玷污灵魂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先上报，滥用私刑？！”
见长官生气的方向不是他想的那样，模木微微弓起腰背，和缓地解释道：“这只是一种惩戒手段，好让其他士兵知道犯这种罪的后果，我认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，所以才没有上报，如果我没记错，按照以前的传统做法，二人必须切腹谢罪还以清白。”
夜神月面无表情看着他，眼神冷冽，既不反对也不同意，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由总司令调派过来的手下，他知道这是来自于父亲的一种监视，而且这个士官的处事方式，我看得出夜神月一点也不喜欢。
模木见夜神月没有认同，便低下头不再发言。
他望向那两名士兵，都是年轻力壮，样貌端正，为国家奉献的热血青年，现在却被同族剥去衣衫，失去尊严，肉体和精神都伤痕累累，只因为那不纯洁的感情……
我注意着夜神，看到他眼中有不忍，纠结，和愤怒，以前曾经深恶痛绝誓言必定根除这种风气的他，现在却有了恻隐之心，我猜是因为火村的影响，个人感情和遵循武士精神的道德碰撞正在狠狠打击着他。
“先将这二人收监！”夜神月下令，“今天起，所有人给我老实待在军营修行！禁食48小时！包括俘虏营所有人和其他士官！违规者，将会承受严厉处罚！”
他在压抑自己，强迫自己遵从这个国家的神明制定的法则，记得康德说过一句话，世上有两种东西能震撼心灵，一是头顶上的星空，二是内心的道德法则。我知道，这个命令，也是夜神月给自己下的束缚。
10
这次修行比上次多加了一天，连同俘虏营和一些不相干的人也受到惩罚，可以感受到夜神月想净化所有人，包括他自己的决心。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军人更不是俘虏，行列里并不算上我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来到剑道馆看到他腰杆挺直地禅坐在神位前面，禁食和缺乏睡眠使他两颊凹陷面容憔悴。
“Lawliet，”他忽然开口，缓缓睁开眼睛，“我让病人也修行48小时，是不是有点过分？”
我盘脚坐在他旁边，“是有些过分，在我的国家，这根本不算什么罪。”
夜神月看上去更心烦意乱了，我把话说开，“你关心的不是俘虏营的病人，是火村英生吧。”
他没有反驳，呼吸声却变大了，这让我也莫名烦躁起来。
“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男人？他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你？“
“没有！”他瞪向我，眼睛里正在狂怒，有什么东西在他深处嘶吼。
“说谎，你的眼睛告诉我，你对他有暧昧的想法。”
夜神月猛地站起来，好像马上要爆发却又用全身力气来抵制着，从齿缝间发出嘶嘶的声音，“你在乱说什么！你的思想也邪恶了？！”
“这根本不是什么羞耻的事，”我认真地对他说，“国家强加于你的条框都是属于国家的，只有你自己的感情才是你的归属，承认这一点有这么难吗？”
“你出去！出去！！”
见我一动不动，便直接拉起我推搡着我出去，完全示以拒绝接受的姿态。
“为什么不面对自己的内心？！那是你真正的想法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！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！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！！”
“我当然懂！你每天都在看那本《叶隐》！我真后悔把那本书带回来，它让你失去人性最后只会变得残忍无道！”
“我不会！！”
“它会令你成为一个刽子手！一个基拉！”（killer）
他顿了一下，力度马上弱了下来，我趁其不备抓住他的手臂，迅速反身把他的身体压在墙上。
“你知道和心爱的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吗？就像这样。”然后，我朝着他的嘴唇深深吻下去……
我永远无法忘记这个夺来的吻，它就像一个顽固灵魂的入口，我需要不断融化它温暖它才能打开那扇门。
但他睚眦欲裂，面容极为恐惧，愤怒。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失败了。
夜神气急败坏挣扎着推开我，被我的举动气得全身发抖，想抽出刀剑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。
他颤抖着手指着我，“你……！！关禁闭！！马上！！”
我压住高空坠落般的心情，故作镇定地说：“喜欢一个人不是罪，不邪恶，亲吻是圣洁的，希望圣诞节那天，仍然能听到你的祝福。”
而夜神月只吼了一句：“滚！！！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