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ght君

——Tokyo Vampire——


第十四章



      “樫野圣自杀之前，除了你，还和什么人接触过？”

      “纱织，牧生……其他还有谁就不知道了。”
       ……
       零回过神，这时候听到老师叫道：
      “桐岛同学！教导主任叫你去教务室。”
       零微微震了一下，那个谎话果然被识穿了，他们在怀疑牧生？

       牧生站起来，神情复杂的看了零一眼。门外仍然是那两个西装男人，说是主任找其实是警察吧，看来这次仓泽自杀终于引起他们重视了，不知道警方搜集了多少证据，居然会找到他身上来。
 
       他走出教室跟随着来到主任办公室，推开门，首先入眼的是两个大叔，那个穿着风衣的尤其邋遢……
       牧生猛的惊怔住！
 
       火村……老师？！

       等等！我记得火村说过他是侦探，经常帮警方解决一些复杂的案件……
   他之前还调查过学校的自杀事件。
       ……这个案子居然由他来调查。
 
       相比于牧生一瞬之间从惊讶到镇静，火村则是惊愕得无法言语，吐不出一句话来，空白的脑海在好几秒后才想到一个问题，桐岛牧生……是有栖？

       见火村没了反应，锅岛警长只好自己来开个场白，“桐岛同学，我们是负责这次案子的刑警，只是例行问几个问题，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回答。”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咳，咳咳！”
       火村醒过来，闷头就一句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       牧生愣了一下，“刑警先生不是已经知道了吗。”
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  “我叫桐岛牧生。”
      “有栖川有栖和你是什么关系？”
       锅岛提醒道，“这和案件好像没什么关联？”
      “先回答我，你和有栖川有栖是什么关系？”
       牧生低着头，沉默了片刻。
      “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。”
       火村愣住，“双胞胎？”
 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是和有栖川一样读一年级？”
      “他是因为经常转学才复读了两次，正常来算，他应该跟我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火村直勾勾的盯着牧生，想从对方的表情找出什么破绽，不一样……这个人和有栖不一样，有栖那家伙是个直率单纯的孩子，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“老师干嘛这样看着我啊，要问什么赶快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而这个人，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资料四散在桌子上，锅岛坐在一旁很是无奈，自从见过桐岛之后火村就变得很奇怪，问的问题都和案子不沾边。他一边翻阅资料一边抽着烟，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，烟灰缸已经堆积了不少。
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那位叫桐岛的少年难道是你认识的人？”锅岛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       火村没有回答，只是停了手上的动作。一个月前有栖突然退学回大阪，桐岛牧生却在大半个月前转到这个学校，时间刚好错开，虽然双胞胎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，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，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生得一模一样，不可能连脸上的痣也……
      “他们是同一个人。”火村突然说。
      锅岛一脸不解。
      “一定是！”


       课堂上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零心里也越来越为那家伙着急，这件事和牧生有什么关系，那家伙看上去柔柔弱弱能干出什么事？
 
       直到下课铃响起，牧生才回到教室，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火村的事，没有看到零担心的眼神。 
       虽然不知道火村会不会相信他的话，但如果执着调查他的话会挺麻烦，行动一定没有以前方便。

      “牧生，放学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愣住，抬起头看到零那张放大了几倍的帅脸，收拾课本的手不禁抖了一下。
      “有，有事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等我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直到零离开了教室，牧生还回不过神来。
 
      “桐岛君现在和零感情变好了呢。”绮罗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，“你等一下去画室吗”
      “啊……不了，话说，你和零在交往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诶？没有啦，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      “那零有追求你的表现？”
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我要去画室了。”说罢，红着脸逃出了教室。
 
       不就是恋爱吗，有必要这么害羞吗。

 
       零每天放学都有打篮球的习惯，牧生却早早来到校门口等着，不管怎么说这是零第一次约他吧，如果这算是约的话，要是他提早打完球来到看不见人怎么办。
       忽然，血族的力量让他感知到，有人在盯着他。
       是谁？
 
       刚想转过身，就被一只大手抓住！牧生心下一惊，差点想反手擒住对方，却发现这个人是火村英生！
      “火村老师！你干什么？！”
       火村拽着他来到隐蔽处，双手把人壁咚在中间，这突如其来充满征服的雄性气息把牧生吓了一跳。
      “假装退学又转到三年级，还化名桐岛牧生，有栖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他知道……
       他看穿了我……
       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，跳得猛烈，胸口有一股冲动，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！
       不！这是来自Alice的感情！

      “火村老师，你在说什么啊？我是牧生。”
      “别装了，即使外表再怎么相似也不可能到达一模一样的程度。”
      “是有可能的，而且你觉得我和有栖的灵魂一样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你故意变成这样的不是吗？！”
      “看来老师真的认定我就是有栖呢，不过可惜，我并不是。”牧生冷冷地说，“而且我很讨厌那家伙，”
       火村一时无言，有栖不可能会露出这种冷酷的表情，心里不由得犹豫起来。
      “那么你告诉我，他在哪里？”
      “不知道。老师，我还在等人，没其他事的话我要走了。”挥开火村的手转身离开。
       牧生的眼睛是深邃的，有种正在算计着什么的光芒，而且能够无惧地直视他，一个人的内在可以从眼睛透露出来，而他透露出的，并不是火村想看到的东西。可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从一开始我并没有告诉你我是谁，如果你不是有栖就根本没上过我的课，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火村老师？”

       牧生停住脚步，镇静地说，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


       回到校门口没多久，没有等到零，反而等来了最近老看他不顺眼的青木，今天怎么回事，总是遇到不想看见的人。
       自从他转来三年级之后，同班某些男同学经常会嘲笑他，说他生了一张女人的脸，是个假男孩，女同学有时也会替他反驳，但时间一长也管不了太多。现在，连四年级的学长也参和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“这不是桐岛嘛，在等你的男人？”
       其他人都笑起来。
      “全校都看到了哦，你和樫野零接吻的照片，果然是个假小子呢，和男人接吻很上手吧？”
       牧生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令青木更生气，粗鲁地捏住他的下巴，“喂，我在跟你说话呢，你这个恶心的家伙！”
       被逼抬头望着他的眼睛，牧生却忽然冷笑起来，“青木同学在嫉妒吧？”
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      “嫉妒我还是零呢？别以为我察觉不到你这双炙热的眼睛，是怎么偷偷盯着我看。”说罢勾起一抹阴冷的笑。
       青木猛地举起拳头朝他的脸挥去，“你这个恶心的婊子！！”
       牧生倒在地上，刚刚肿起来的左脸马上就恢复完好了，因为不太明显，对方完全没有察觉到。
      “到底是谁恶心啊，除了欺凌弱小还懂什么？这个世界有你们这种人类，真是悲哀。”
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！！”青木拽起他的衣领，又准备一拳挥过来。
       牧生接住了他的拳头，一点一点压下去，声音冷漠，“呐，如果我给你一把刀，你有种刺下去吗。”说着掏出一把小刀，“每次见到我都说恶心恶心什么的，很讨厌我吧？那就动手啊，青木前辈，你有这个胆子吗？”
       青木像受到蛊惑一样盯着小刀，手不受控制举起来，颤抖着想要接过来。桐岛牧生的出现占据了他所有注意力，柔弱，漂亮，时不时露出的笑容会像猫一样惹人喜欢，这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！看着就讨厌，碍眼！
      “我就站着一动不动，你有胆子捅吗？”
       牧生那张嘲讽的脸令他最后一丝理性骤然断开，他大喊一声夺过刀子向牧生刺去！

       却在这时，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出现抓住他。
       是零……牧生意义不明的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青木甩开他拿着刀子乱挥，后面的同伴不禁担心起来。零打中他几拳惹得他越来越疯狂，刀剑无眼，零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人类，这下，连牧生都有点慌了。
       所谓越担心的事情越应验，牧生清楚看到刀子向零的肩膀刺去，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去挡……
 
       刀尖完全没入手掌，顿时鲜血飞溅。所有人都呆了。

      “牧生！！”
       啊，果然银的话会很痛……牧生忍不住跪在地上，血不断涌出来，滴在地上。
      “你是笨蛋吗！怎么可以直接用手挡刀呢！！”
       他狂怒的眼睛瞪向青木狠狠道，“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学校！就算他们不管我也不会罢休！你们一个也别想逃！”
 
  

TBC